他还想到那天酒醉后的事儿,若是他没记错,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

那次好像也是祁淮……甚至祁淮的手与脸比梦中还要真实,上次难道不是做梦?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触摸过祁淮的身体,难道那晚祁淮真的帮他,还有两人颈子上的“虫子印”……

祁知年痛苦地抱着头,差点就要立即冲出去向祁淮确认。

却又退回来,他也突然想起,就是那天之后,祁淮一直避着他,这么多天,就来这一次。

当时他不解,会不会其实是因为那晚的事,祁淮觉得他恶心?

祁知年想到这里,都快要哭了,他往后连退几步,软软坐在榻上,双手揪住衫袍,很是无措。

小颂换好床单,回身看他这样,担忧道:“怎么了,小郎君?”

“……我,我有点害怕……”

小颂柔声道:“小郎君,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您不必害怕呀。”

“如果——”祁知年想问小颂,到底是住口。

祁淮的心思,小颂又如何知道,况且这种话又哪来脸去问一个小娘子?

天亮后,大家发现祁知年的整床被褥与寝衣都晾晒在外,立即便问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又跟当初在国公府中一个样儿了,家里所有人都围着祁知年转。

好在小颂早与祁知年统一好口径,说是祁知年半夜喝水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