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开心吗?”

“应该不会,不过既然是自己做的决定,我想也不会后悔就是了。”

风顿了顿,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就是神诞生的原因吗?”

“……我个人是无神论者,但是如果你是指宗教信仰之类的诞生,我觉得这个原因比较复杂,应该不止满足愿望这一条。”

“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例如社会背景之类的……我不是特别清楚这类的历史,如果你想知道具体内容的话,可以去图书馆或者相关博物馆看。”

“好。”风点头,不再问夏油杰问题了,诸如“图书馆是什么”“应该怎么去那里”的问题也通通没有问。

这样反而让夏油杰感到了不自在,他想问风“你不想知道应该怎么查找这些知识吗”,但是又觉得这种提问方式太过突兀,暂时想不出比较委婉的说法,只好低头用冷品店附赠的金属搅拌勺拨弄起杯中剩余不多的冰块来。

他开始又一次漫无边际地回忆,想到夜蛾正道给他的观察和监视任务,想到被他从村庄里带出来时看起来狼狈不堪的风,想到那晚燃烧的村庄以及清晨辉光下浮沉的颗粒……

他没有弄懂风对他的感情,倒是弄懂了自己对于这个少年的看法。

就像是遇到只落单的小动物,即便因为种种原因无法饲养,也希望它能够好好活下去,所以会留下自己的伞,会留下食物,会联系其他可以饲养的家庭,总之,不希望自己释放善意的对象那么轻易的被环境或者其他危机抹消。

所以才会一次次地伸出援手。

(这算是沉没成本吗?话说用这种词来概括感情会不会太冷酷了。)

夏油杰思忖着在平常的自己看来完全是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企图从中找到逃避现状的缝隙,然后一头钻进去。

“喂——你们两个,把我哄去夜蛾老师那边受苦,结果自己偷溜这里来吃甜品了吗?”伴随着声音的出现,一只胳膊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当然就收紧的力度而言,完全是可以指控为谋杀的程度。

“这地方还不错嘛,啊,禁烟的话就有点……”另一个女声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让夏油杰喝蓝色可乐来着,写完突然想到零几年的时候还没有蓝色可乐,于是默默改了描述(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