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三】N.复刻约会

悬日 稚楚 3137 字 2022-10-03

也对,谁会复刻失败呢?

苏洄突然间发现,宁一宵的强迫症都是可爱的,他会记得每一件他们错过的小事,就像拼拼图一样,一个个用崭新而美好的记忆填补进去。

“所以你穿了和那天很像的衣服。”苏洄看着手里的蓝色矢车菊,“这个呢?你之前也买了吗?”

“嗯。”

“为什么没有带去我家?”苏洄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记错,“你是空着手去的。”

“太着急,落在电影院了。”

苏洄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于是握住了宁一宵的手,揉了揉,忽然他发现什么,低头一看,宁一宵并没有戴他们的婚戒。

“诶?戒指呢?”

“车上。”宁一宵说完,也将苏洄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装进自己的口袋,“既然是填补空缺,就当今天我们还没结婚。”

苏洄哦了一声,可戴习惯了,总觉得手上空落落的,伸直十根手指,盯了一会儿。

“不戴好奇怪呀。”

“戴这个。”

宁一宵又拿出一个小绒布盒,打开的瞬间,苏洄几乎要羞愤而死。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无法直视自己之前叠的纸戒指。

“外婆给我的。”宁一宵将那枚稍大的套在自己无名指上,又给苏洄戴上另一只,牵了他的手,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非常冷静地给予评价,“这样比较像大学生。”

苏洄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只有学生才会做出叠纸戒指这种幼稚的事吗?”

“这是很可爱的事。”宁一宵淡淡道。

聊了不多时,电影便开场,宁一宵带着苏洄检票入内,黑暗中找到他们的座位。

宁一宵个子太高,坐得太靠前根本没办法好好看电影,总会被身后一排的人小声提醒,希望他可以稍微坐低一点,所以为保证正常观影,他只能买最后一排。

这部文艺片因最近导演获奖而有了重映机会,但时隔多年,本身受众群体也很小,整个影厅的观众也不足十人,最后一排更是只有他们两个。

首映时宁一宵就错过了,之后尽管一直记得片名,但从来没试着搜索过,哪怕偶尔看到也会快速关闭,以免触景生情。

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原来这部电影有如此多的激情戏份。

男女主角第二次拥吻的时候,苏洄的手便不安分地伸了过来,并不是拿爆米花,而是越过了安全线,直奔人鱼线。

宁一宵一开始佯装不知,但放任他的结果都得自己承担,于是他便握住了苏洄的手腕,圈得很紧,动作有些强硬。

“别乱动。”他低声制止。

苏洄却为此靠过来,下巴抵在宁一宵肩上,吹了一口气,“你干脆把我绑起来好了。”

说完,他打量了一眼,“可惜你今天没戴领带。”

说完,苏洄便拿起那一束加百列,遮住自己的脸,倾身吻了宁一宵的侧颈,还坏心眼地在上面留下一个红印,然后歪着头,故意盯着宁一宵笑。

不过很快他就尝到了报复的滋味,是一个强势的、焦糖混合碳酸汽水的深吻。

金属舌钉和牙齿碰撞出声响,在唇瓣短暂的分离时刻泄露,却又被电影台词与悠长的钢琴曲所遮掩。

电影院随时会有人起身,或是回头,两个人不加遮掩又压抑的吻,比大荧幕上的戏码还要令人脸红心跳。他们结束一个吻之后,苏洄便回头,假装无事发生地继续看电影,只有心跳和难以平复的呼吸传递着方才的躁动。

他很享受这种刺激,就像溺在糖水之中。

电影播到后半段,男女主面临分别,苏洄突然很不喜欢看这样的桥段,于是起身,说自己要上洗手间,离开了座位。

可他走的时候,眼神却恋恋不舍地流转在宁一宵脸上,直到完全走出影厅,才收回眼神。

洗手间很大,里面放着迷迭香味道的香薰。苏洄对这种气味有些敏感,进去便有些晕乎乎的,他站在镜子前,将自己的头发挽了一半扎起来,剩下的披着。闲人长头发,他的头发又不知不觉留到锁骨,发尾卷卷的,理不直。

洗过手,苏洄将手放在烘干机下面翻来覆去吹,吹到第三遍的时候,宁一宵进来了。

“你也……”

没等他把话说完,宁一宵便把他拽到最里面的隔间,关上门,将苏洄压到门板上闷头接吻。

“唔……”

这个吻来得比方才在影厅里的强势十倍,苏洄几乎喘不上气,手却不自觉往上攀,勾住宁一宵的后颈,舌钉磕着齿尖,吮吸声和水声在安静的洗手间显得格外分明。

不过很快,两个男声闯进来,分别进入他们隔壁和对面的隔间。

宁一宵收敛了许多,退出来,安静柔和地啄吻他的嘴唇。

但苏洄却起了坏心眼,直接蹲了下去,牙齿咬住,舌尖尝到金属的味道。

宁一宵捂住了他的脸,但苏洄却并没有作罢,反倒干脆含住宁一宵的指尖,手上动作没有停止。

隔壁两个男生还聊了起来,很重的加州口音,左一个dude右一个chill,每个单词都是气泡音。

“我感觉这个系列越来越不好看了。”

“我也觉得,还是第一部好看,剧情越来越差了。”

“就是,早知道不来了,电影票还这么贵,影厅环境还赶不上洗手间。”

“哈哈哈哈,确实,洗手间比影厅还香呢。”

对方忽然一顿,“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

宁一宵腾出原本控在苏洄后脑的手,向后摸索到坐便器的感应开关。

冲水声响起。

“可能是我听错了。”对方声音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傻里傻气地笑了起来,冲了水,打开隔间门,和同伴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苏洄终于没忍住,咳嗽出来,呛得厉害。

宁一宵将他拉起来,埋在他锁骨吻了又吻,他原本的体温总比苏洄低一些,可现在全身都是热的,呼吸也是。

“你好难弄。”苏洄吻着他耳朵。

宁一宵很低地嗯了一声,“第一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