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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巧言令色 鸣玉珂兮 980 字 2022-10-16

花筏叹了口气,将方嫌雪的衣服掀起来,只见他那腰脊线条流畅完美,脊柱笔直,美中不足的是那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黑色的膏药。

由于天热出汗,膏药都和皮肤黏在一块儿了,他想把膏药撕下来,却很费劲。

“会疼吗?”花筏端详着,思索要不要拿个剪刀给他剪下来。

方嫌雪却连眼睛都不眨:“直接撕吧,不疼。”

花筏只得咬牙将膏药一块块扯下来,方嫌雪的背上毋庸置疑地留下粘腻的胶水和烧灼般的红色印记。

“啧,不知道的还以为狱长拿烙铁对你严刑拷打了。”花筏打趣道。

方嫌雪愣了愣,花筏还是第一次和他用近似于开玩笑的语气说话。

花筏开始给他在疼痛的地方按摩,他的力道挺大,但又不至于让人太疼,的确是很专业的手法。

“你有点腰肌劳损。”花筏说,“我以前那个师父是个盲人,虽然看不见,但是其他的感官被放大了好几倍,比正常人都要灵敏。要是他还在,保准几下就给你按好。”

方嫌雪嗯了一声,心里浮起一丝暖意。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他一直极力回避的事实——在这冰冷的牢房中,有朋友帮衬,会比一个人好得多。

按摩完,花筏帮方嫌雪把背部擦拭干净,贴上新的膏药,最后擦擦手道:“大功告成!”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休息了一会儿,蹲到刚刚装满水没来得及倒的盆子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方嫌雪侧过头看他,看到他用纸折了一条小船放在水面上,一手轻拨盆里的清水让小船滑动,脸上是天真烂漫的笑。

“几岁了还玩这个?”方嫌雪被他的笑容感染,忍不住道。

“我在这头,爸爸妈妈在那头。”花筏把下巴搁在臂弯之间,声音轻轻,目光好像穿过这条船,到了很远的地方:“要是能坐这条船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