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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宁可看了眼度数,应该不高,她看向他:“用来解渴。”像个嘴馋管家长要糖吃的小孩。

“多了。”季臻端起她的杯子,往面前空杯里倒了一半,“你最近少碰冷饮。本来这两天脾气就暴躁,回头肚子疼,脾气更大。”

宁可愣了愣,突然想起她例假快来了。她看了看陆从焕,有点不好意思,应声:“知道了。”

“不用看我,当我不存在就好。”陆从焕很有当蹭饭电灯泡的觉悟,实时隐身:“你们随意。”

……

陆从焕酒量差,又贪杯,喝了两罐啤酒就开始絮叨。

说着说着,突然提到高二那年的事情。

说起宁可的遭遇,又扯到季臻当时:“你是不知道,你出事的那半个月,季臻为了帮你澄清,每天到处跑,课也没去上,那样子有多惨!讲真,我是真有点儿看不下去。”

“澄清?”宁可怔了怔,抬头看季臻。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那不是为了帮你翻案呢么。”陆从焕气呼呼说,“我臻爷对你,那是完全信任。问都不问,就笃定你是被冤枉的。”

“那阵子他四处打点,花钱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没日没夜奔波,两天连续跑了三座城市,带着律师,亲自去小县城,给你找证人证词……”

宁可定定地看着身侧男人。

对上她的目光,季臻神色自若,没阻止陆从焕,也没有要邀功的意思。他收回目光,低头喝酒,平静得过分。

这些情况于他而言,好似一段不足挂齿的茶余饭后闲聊。

对宁可来说,却是平静湖面被激起的惊涛。

这些事情,他从没提起过,她完全不知情。

那半个月是她最晦暗的日子,那时她感觉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