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赤松流为什么要抓坂口安吾回去压榨那个倒霉鬼?

“安吾是关心我。”太宰治反驳森鸥外,他知道种田长官肯定在外面旁听,于是振振有词:“安吾为了我和织田跳反,我很感激他呢。”

森鸥外嗤笑一声:“是吗?那可真是感天动地朋友情啊!你可要珍惜。”

不过随即森鸥外就想到了另一点:“你说出了我的位置,是想凭此在特务科升职吗?”

太宰治完全没必要说出具体地点,只要说个大致范围,让海上戒严,港黑没法进来找森鸥外,森鸥外也出不去,拖上半个月,港黑那边必然会确定新首领。

森鸥外不愧是太宰治的老师,他几乎立刻明白太宰治在想什么。

“真是不可思议……”

森鸥外的语气复杂中透着感慨:“你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想起当年初见太宰治的情形,再看看现在黑发青年的选择,森鸥外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人都是会变的。”说到这个太宰治突兀一笑:“倒要感谢您教导的好。”

森鸥外曾说,他年轻时和太宰治是个相似的人,以前太宰治不置可否,现在想想,森鸥外这话说的没错。

年轻时喜怒无常,对人对事都抱有轻蔑,觉得一切都无聊透顶,可一旦确定了心中的目标和信念,那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但我觉得没必要吧?”

森鸥外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说……果然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森鸥外觉得自己当首领没什么问题,虽然警告过赤松流,但是他自认为没克扣奖金,也没发布昏头的命令,一切都合情合理合规,为什么太宰治一定认为赤松流会有危险呢?

唯有赤松流身上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一旦森鸥外知道这个秘密,必然会对赤松流下手。

森鸥外探究地看着太宰治:“……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