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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下,发现行露宫有些不一样了,却什么也懒得问,抬脚走了进去。

程然怔了片刻,怀疑自己是不是闻错了,也没想到他现在还能淡定成这样,让她摸不准那些血到底是不是他的,毕竟就算他自己真受伤了,他应该也不会露出难受的表情来。

她转身跟了上去。

走进殿内,她就看见邬令仪正将他染了血的外袍脱下,里头穿着的深衣雪一般白,那点儿浸透的血色就像妖艳的血花,红白相间有种奇异的美感,腰身劲瘦,身影挺拔如松,气质出众。

她犹豫了下,忙低下了头,她很怀疑自己之前会喜欢他有一大部分原因得归功于他的外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剧情的影响,他真是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的。

如果她没有恢复穿书的记忆,说不定还真就死磕在他身上了。

程然不敢抬头看他,正要退出去,却忽然听见邬令仪道:“桂花糕吃不得了。”

他的语气竟难得的有一丝很淡的惋惜情绪。

程然这才注意到他竟然还将一叠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放在衣襟里,取出来打开时,里头的桂花糕已经碎成渣了。

邬令仪将外袍和桂花糕一起扔到了椅子里,随即施了个术法为自己换上了一件新的黑色衣袍,愈发衬出他的肤色之白,犹如冰肌玉骨,容颜脱俗,他在榻上施施然坐下了,道:“程儿坐下。”

这语气怎么跟唤小狗似的?

程然顿了下,才走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看了一眼那边椅子里的一团血衣,忍不住问:“师尊,你就不解释一下?”

邬令仪端起茶壶,轻轻晃了一下,才将茶水注入茶杯,一边道:“不是我的血。”

这个她也看出来了。

问题是……“师尊你上哪儿染了那么多血回来?”

邬令仪为她也倒了一杯茶,推给她,语气平静道:“我去了一趟白边山。”

听了这话,程然接住茶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片刻后,迟疑地问:“师尊……不会是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