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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回神,“没什么。”

卢青桑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怎么办呀,乱点鸳鸯谱,要不你跟皇帝说,咱两不和,闹崩了,婚事解除。”

裴琰摇头,“我看不行,我侍奉皇上十年,他生性猜忌多疑,且最不喜旁人违逆他的话。”

卢青桑咬唇,“那,那皇上的身子怎么样?”

裴琰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才说:“皇上正值春秋鼎盛。”

卢青桑哀叹一声。

裴琰道:“我今年二十四周岁,身体康健,无不良嗜好,不纳妾,不酗酒,不打人。我出自兴安伯府,但如今已与裴氏一族断绝关系,我生母宣氏也早已改嫁他人,极少来往。现在担任锦衣卫指挥佥事,俸禄不高,但是每年加上皇上的赏赐折合银两约有五六百两,养活妻儿应该没问题。”

卢青桑很是吃惊,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你们的俸禄这么低啊。”

裴琰还算是锦衣卫里面的高官,他都这么一点,底下的人肯定更少。

卢青桑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我以前听说一句俗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这样挺好的,证明你是清白的,没收受贿,或者刮民脂民膏。”

当官的想来钱简直太容易了,更别说锦衣卫还兼了城管一职呢。

再说,裴琰原来其实是不穷的,捐了五十万两白银做军费,整个家底都快捐完了,这份胸襟,卢青桑是佩服的。

等等,她找错重点了吧,重点不是裴琰的工资为什么会这么少,而是裴琰为什么会向相亲一样跟她自报家庭、财产状况啊。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啊?”

裴琰道:“让你了解清楚我的情况。”

卢青桑:“我不想了解,我也不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