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页

臧嵬面无表情如木偶似的主持了师父的葬礼,亲手捧着师父的牌位放入了祠堂里,他拒绝了门人的劝解,关上了祠堂大门,在师父的牌位前站了三天三夜,任凭门人和几个大师父怎么在外面喊,他都充耳不闻。

直到第四天的早上,被他反锁上的祠堂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连带着一扇门槛都脱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了无数细尘。

那个年轻的女人冷着一张脸在外面所有门人震惊和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拽住了臧嵬的衣领,当着雪山宗历代宗主们的牌位和师父的牌位前,将臧嵬狠狠地揍了一顿。

臧嵬不是没有想过还手,也被打出了火气,可不管他是用法术,还是凭拳脚,都被这个女人给无情的镇压。

“男子汉大丈夫,死了师父伤心一下就行了,关在屋里要死不活的好几天是作给谁看?你这么折腾自己又是对得起谁?臧心刚死,你就想随着他一起去是不是?你死了倒成全了你的一片孝心了吗?你要不追着臧心去地下问问,他会不会觉得你跟他一起死是孝顺?”

臧嵬被女人打得鼻青脸肿,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年轻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骂道:“臧心这些年总给我炫耀他的小徒弟,说你这样好那样好,说有了你雪山宗就后继有人了,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好的?你一死了之,这偌大的雪山宗要交给谁来继承?雪山宗几千年的传承,你要让它断在你的手上?”

臧嵬愤怒的目光一滞,他僵硬地看向祠堂外,看着外面的神色惊慌失措的门人,还有心疼他的大师父们,一口血突然梗在了嗓子眼里。

是啊。

师父将雪山宗交给了他,他这样是对得起谁?

“想明白了?”

女人看着臧嵬僵硬的神色,松开了压制着他的手,而后一把拉起了他,拖着他就往外走去,明明看上去年纪还没有他大,却带着一身不容置喙的气势,轻飘飘的一眼落下了别森大师父他们,冷声吩咐道:“把祠堂锁了,以后不到年节和忌日,不许打开更不许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