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被欺负成狗了呀?”她不忿反驳,提了提声音想掩饰自己的狼狈,“那我还不是因为没有人给我撑腰?我爹现在对我那后娘言听计从的,根本就当我那个女儿是死的,我有什么办法啊?”

说着,她捂着脸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一瞬间情绪就绷紧到了极致,再也控制不住。

而嬴煦看着她这没用的柔弱模样,不禁翻了个白眼,凉凉道:

“你把刚刚对我的那个劲儿拿出来,还能弄不赢他?”

听到嬴煦这句,刚刚还在哭的曲洛雅顿时间就安静下来,刚刚与丈夫撕逼时的上头褪下后,想起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不由得有点心虚。

她竟然凶了嬴煦诶……

那可是从来只有她凶人,却没有别人凶她份儿的金陵第一大事儿逼嬴煦。

看着她从呜咽哭出声,转而变作安静的用手擦着脸上的眼泪,静默的哭泣,看不得她这副可怜模样的嬴煦扔给她一块软帕,“喏,擦擦,你这样可真丑。”

曲洛雅心中才刚生出来的那么两分情感动情绪,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全部压了下去。

不过也还是接过了那块帕子,低眉看了眼,“沧州产的烟琅细棉,之前风头最盛时被炒到千金一匹,拿它做手帕,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奢侈。”

说着,她狠狠的用那块手帕在脸上糊了一把,带着一种吃大户的决绝。

嬴煦对此则就毫不在意,淡淡道:“不过是炒出来的噱头罢了,论起质量来,不比云锦。”

随后她又问了一句,“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曲洛雅闷闷的说着,“我做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但是现在回过神来承恩侯府我肯定不可能再回去了,我家……我爹现在估计也不愿意收留我,真是忽然就一日之间变成孤家寡人了呢。而且……”

她的目光之中忽的就有些涣散与茫然,道:“如果承恩侯府去官府报官的话,我这个出嫁女肯定是要被强行带回去夫家的……到时候我可能连行动的自由都没了……怎么办啊?嬴煦,”

她的声音之中倏地就染上哭腔,不甘而又绝望的问着,“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