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

谢景琛只是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语气漠然的说了一句,“你们承恩侯府的历史,也很久了吧。”

听到他这句,承恩侯府的世子顿时间就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急忙的收回了想要朝着谢景琛伸出的手。

“这金陵城,从来都不是什么讲理的地方。”

一句话音落下,谢景琛也不再管他,而是直接转身就走。

通牒他已经下过。如果这人非要敬酒不吃偏吃罚酒,那他也没办法。

只好让人准备一下查抄这没落的早就被逐出权贵层的承恩侯府了。

在金陵城的各家贵族之中,谁家还没点见不得人的阴私东西呢?只不过是皇家一直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有些向来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不触及最后那根底线的东西,便是没人查惩,也并不代表都是被默许了。

另一边,马车中。

嬴煦则是在听着曲洛雅同自己说她刚才在街上就扰扰嚷嚷,一点形象都不顾的缘由。

这件事情的伊始还得是从她那不靠谱的丈夫只要纳妾这件事开始说起,众所周知,嬴煦的心气极高,是万不能够容忍自己的夫君纳小的。

所以当年能够和她玩的到一起去的,多多少少也都缺不了傲气,卧榻之侧受不了他人酣睡。

曲洛雅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她身份不比嬴煦,能够对皇帝骄傲的说出不许他有妃子这样的话,甚至就连自己家门同等层次的王孙公子都没有办法拿出这份硬气——这普天之下的贵族男子,哪里有不纳妾的?这样的话拿出来她实在是站不住理。

毕竟天底下不是人人都是嬴煦,有着太子尊位的人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嫁自己。

但曲洛雅又实在是不想与他人共侍一夫,所以这个姑娘当初也就想到了一个有些在营区看来有些脑子不太好使的主意——同等家世水平之下,她不能够要求人什么,但是如果对方的家世不如自己呢?所以最后挑来挑去,这个出身也不低的姑娘跳到最后就看上了当年还是人模人样的刚才嬴煦所见到的那位承恩侯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