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一连数年都能跟她待在一起的谢景琛以外,其他的能够在她身边待上几个月那当真算是很长了。

脑海之中翻寻了一下眼前这姑娘是谁之后,嬴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紧接着就是朝着那姑娘的心口捅上一刀,“你怎么变成这样难看了?”

难怪她认不出来。

这一次的事儿还当真不是嬴煦傲慢。而是真的眼前这姑娘与她记忆之中的相差甚远。

嬴煦选定跟班是有着基础的仪容要求——首要必须好看,这样子才能够更好的衬托出她的美貌。

但眼前的人,说一句不好听的,如果她当年就是这副模样,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嬴煦的眼。

那姑娘似乎是被嬴煦的话给噎住,然后似乎是想反驳,可在看了看那张美貌依旧,乃至风采更是当年的仙女一样的脸,最后在“你”了半天之后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人和人之间当真是不一样的。

同样都是嫁了人,婚后遭遇到磋磨——前些阵子皇宫中的风言风语,那可不单单是指在皇宫中传开,可嬴煦这位向来都风头最盛的大小姐还当真是可以活得比闺阁时期更为精致,丝毫不见憔悴。

而看着她态度如此随意的对待嬴煦,旁边的那男人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声对她呵道,“住口!谁嬴煦你对嬴大小姐态度如此随意?”

招惹嬴煦了那最后不好过的人可不止她一个!要连带着他们整个府一起倒大霉的!

一想起曾经得罪过嬴煦的人家中后来都什么下场,男人不禁在心中暗骂娶了个晦气婆娘。

而看着他这个态度,嬴煦倒是不乐意了,直接凶过去,“我和自己的跟班说话,有你个阿猫阿狗什么事?”

当着她的面落她的跟班的面子下风,这不是在故意找她麻烦,暗喻她不会管跟班吗?

而随着嬴煦这句话音的落下,将外面的动静给听了个真切的谢景琛从车中探头出来。

俊颜的少年人抬眼看了眼不远处刚刚对嬴煦大吼大叫的男人,轻笑一声,道:“承恩侯府的世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谢景琛与嬴煦不同,比起向来不会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猫小狗看在眼里的嬴煦,他是将这金陵城中凡是有名有号说的上来的封号或是官衔的所有家眷都记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