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上一世在皇宫之中所听闻的那些话语,那双黝黑的眼眸不由得再次沉了下去。

既然如此觉得嬴煦不好,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他只能够容许追捧嬴煦的人存在。

随后在第一个命令下达之后,谢景琛目光向前探去,那里是一个撑伞的年轻的男子带着一队手中拿着不知什么东西的军士们,领头的那人整个人一副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就连手中的伞也不好好的撑,而是搭在肩上。

他微微扬声喊了一声,“裴行舟,别躲懒!”

“是是是。”

摸鱼被上司抓了个正着,裴行舟顿时抬手举了两下,表示自己这就干活,而后带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人指挥着他们将手中的东西洒下。

这些兵士们手中所拿的不是旁的东西,而正是此前他曾试图给谢景琛喝,来救救他那混乱的脑子,然而被无情拒绝的“驱邪药”。只不过他们手中拿的是药粉,而非汤药。

就如同谢景琛曾经所说的那样,在回到金陵城之后,他当真是让人进行着驱邪的“仪式”。

虽然裴行舟也并不懂得这金陵城到底有什么邪——自从那场高热醒来以后谢景琛整个人真的就是要哪里不对劲就能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自己的老大都发话了,当小弟的自然是安心的听指挥了。

看着那些手中持有着驱邪药的兵士们开始动作,谢景琛这才收回那边的目光,重新的看一下被押出来,如今被箍住还在挣扎着的皇帝与他喜欢的心上人。

他轻转了下自己手中的刀,骨节分明的手划过上面还在向下滴答的血迹。

纯黑色的眼眸不带有任何情感的看向那两人,就像是在看着两个死人一样。

唇角微微翘起,弧度有些愉悦,道:“阿煦一向心好,所以我也不难为你们。车裂与凌迟,想怎么死,自己选吧。”

他这句话音落下,只见那自己皇兄看上的宫女顿时就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杀我?”

云婉挣扎箍住自己的兵士的力度瞬间变得更加用力,她看着谢景琛,活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委屈一样对他拷问道:“你怎么能够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