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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烟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便过去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爱说话的,时不时地同林暮烟聊上几句,不过都是些不知怎么回答的闲话。

林暮烟从包里拿出来气垫,简单化了个淡妆,只涂了个显气色的口红。到了目的地,林暮烟按照明炽说的沿着路往里走,里面正举行着葬礼,著名导演韦益康两天前在家中突发心脏病去世。

来送行的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明炽作为新秀导演,若非使了些手段,是断来不了的。

明炽如今事业刚有起色,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结识圈内人士的机会,尽管无用,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林暮烟一眼便看见了远处的明炽,他正与人交谈,看上去倒是相谈甚欢,金框眼镜下,斯斯文文的一张脸,藏着的尽是看不透的心思。

明炽也同样瞧见了她,同身旁的人说了一句,便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他带她先去祭拜了韦导,安慰了伤心过度的韦太太,场面话说完之后,也就没了下文。

他们走的远了些,林暮烟只觉得脑袋沉沉的,她是强撑着困意,睁开眼去看明炽,声音放的很轻:“有什么是必须我来的?”

明炽仿佛猜到一般轻笑了声,双手握住林暮烟的双肩,动作亲昵,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看见那边靠着柱子的人了吗?只要和他谈妥了,新电影的投资就稳了。一会儿我会带你去见他,你什么都不用做,对他笑就行了。”

林暮烟眼神未有动容,微微蹙眉,错愕许久,难以置信道:“这是别人的葬礼,不是酒会。”

林暮烟对于明炽如何谈成合作的事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他如今已经这般没有下限。

明炽坦然自若,扬了扬眉,不屑道:“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