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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还是有些郁郁不乐,酸溜溜地说:“可我的订婚礼怎么办?莫北让我出那么大的丑。我才是你妹妹诶,你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你也喜欢上韩菁这个小丫头了?”

兄长沉默了一下,脸色变得肃重,低声说:“韩冰,有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自己想清楚。你跟莫北能结婚,九分是联姻,一分才是感情。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莫北他自己。所以他才会在订婚礼上这样对你。如果只有你自己拎不清这关系,最后摔得惨的人只有你自己。”

“……”

“莫北这样做了,你准备要怎么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那太不好看了。韩菁既然装得这么可怜,你就暂且忍忍。订婚算什么,你这么聪明,难道不能被你反过来利用么?冰冰,听哥哥的话,试着更宽容一些,最后什么都会是你的。”

“……”

韩冰把那句“反过来利用”执行得很彻底。她好像把订婚完全不放在心上,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并且和莫北一起对韩菁关怀备至。韩菁生病的那两天,有莫北的地方不止有韩菁一人,还额外添上了韩冰。无视小公主敌意的眼光和冷冷的言语,面带微笑纡尊降贵地端茶倒水喂药粥,还和女佣一起帮她敷冰块测体温。这些韩菁统统都拒绝不得。

这样一来,韩菁退烧后,不但莫北把与韩家预计年底的合作提早推上了日程,韩冰还赢得了大度宽容的美名。

憋到内伤的人只有一个韩菁。

不仅如此,借照顾韩菁的机会,韩冰步步为营,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都在莫北的这座别墅里住了下去。反正房子够大,只要她能忍受韩菁的冷言冷语,韩菁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轰走她。

如此连着被反将两军,对韩菁来说,用丢了莫北又折地盘形容都不为过,她的感受已经不是内伤两个字足以形容得了的了。

当太阳在天上斜挂成四十五度,池中的水变得比体温要凉时,两个人终于肯上了岸。韩菁一边由女佣套上粉色浴袍,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莫北,摇了摇他的胳膊:“晚上想吃牛排。”

莫北十分好心情,想了想,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存心逗她:“可是我累了,不想做牛排。怎么办呢?”

他把毛巾拧干,拣过小桌上的墨镜戴上,然后在岸边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来不到两秒,韩菁就立刻扑了过去,手指揪上他的鼻子,然后是嘴巴,两只手向外扯,痛得莫北拧了眉才罢手。又把他的墨镜摘下去扔到一边,掐住他的脖子,俯下头恶狠狠:“你刚才说好我晚上吃什么你就做什么的!”

她湿淋淋的长头发有水滴一点一点滴在他的脖子上,锁骨上,臂膀上,胸膛上,无规律的,凉凉的,她的浴袍也没有穿好,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光裸洁白的肩膀,而她娇嫩温热的皮肤则贴住他的膝盖,他的大腿,无意识地轻轻磨蹭,细腻柔滑的触感渐渐带出一丝丝微妙的味道,犹如爬山虎的触角在悄无痕迹地慢慢蔓延。

莫北眯了眯眼,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还左右摇晃了一下,然后意思意思地思考了一下,再然后微微一笑:“最近好像有点儿变重了。”

韩菁的表情立刻变得凶神恶煞:“你才重!你从头到脚都重了一圈,像是在外面包了一圈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