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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摇曳之中,夏淳愣是揪着这人衣领将男人高贵的头颅拉低下来。少傅不甚明显地挣扎了下,夏淳便以她娇小之躯,强势且不容拒绝地将高大的男人压在书柜上。男人的后背撞到书架,上面两三个竹简震了震,掉落下来。

啧啧水声不断,一时间内室尽是暧昧之声。

直到少傅感觉到这不知羞的玩意儿手都不知快摸到什么的地方去,连忙羞恼地及时制止。他头窝在夏淳的颈侧,微微喘息道:“不是心心念念着要身契?拿出来瞧瞧。”

夏淳松开人时,拇指还特色气地擦了一下少傅的下唇。看他一双幽沉的眼睛此时都泛出了水光,瞬间幽沉,心里顿时乐得没边儿。

所谓的闷骚,大约就是眼前之人的模样吧?闷骚本骚简直为这人量身定做。

少傅面上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去。

夏淳舔了舔嘴角,走到桌边将木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果然是卖身契无疑,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只是名字却是‘夏小花’。

夏淳抬眼看了一眼周卿玉,有些疑惑的样子:“这是奴婢的身契?”

“嗯,”少傅凝视着夏淳微肿的红唇,眸色有些深沉。此时清冷的面容上薄粉未褪尽,瞧着莫名有几分邪肆的味道,“这是你入杨家之前的名字,如花是杨家为你取得新名字。”他顿了顿,又道,“如今叫夏淳也好,就用这个名字吧。”

夏淳也觉得自己名字好,据说她爹妈翻遍了字典取得。

卖身契捏在手里左看右看,颇有些爱不释手。夏淳抬眼去瞥又提了笔作画的人,就是不太想放回去:“奴婢要削奴籍,只要拿着这个就成了?需不需要奴婢亲自去衙门走一趟?”二十一世纪身份证丢失都得本人去办理呢……

周卿玉本来还想逗她一逗,但方才一吻,他如今只想快些把人往榻上带:“已经命人注销了。这身契你留着也好撕掉也罢,都可。”

夏淳没想到他会如此效率,看着少傅的眼睛那叫一个闪闪放光。

既然少傅随她,随她意的话,夏淳自然是直接借着烛台点了。这种东西保留了做什么?作纪念么?心中一高兴,手指捻着灰烬的夏淳就又想作妖。

少傅于是又毫无意外地被按在椅子上又深吻。

许久之后,少傅的自制力终于有些崩。这棵终于开花且近半年颇有些食髓知味的二十二年的老铁树于是赶紧拍拍手,早已候在门外的张嬷嬷领着人抬了热水鱼贯而入。

屋里这么闹,张嬷嬷早已见惯不怪。手脚麻利地备好热水,领着人悄然离去,顺便还关上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