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南树有些被吓到。

“等等,只是朋友而已啊?越多越好不行吗……”

“不行!”

千叶南树被这么一吓,有些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那我远离天宫翔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再欺负他?”

领头的孩子却更不开心了:“他得到了你的友情!在你来之前我们就不喜欢他,更何况现在!你都能为了让他不受欺负主动远离他……这不是关系更加好了吗!”

千叶南树前进了一步,“我再说一次,我想和谁做朋友是我的事情,跟你也可以做朋友,但是你没有权利去欺负我的朋友或者约束我交朋友的行为,ok?”

千叶南树生气了,领头的孩子的确感受得到。

但他反而笑了。

“你不该交朋友的,南树。”领头的孩子说,“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只有我们一个朋友,最好永远都只需要我们做朋友。”

——骤然的刺痛,千叶南树不得不捂住心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再度抬起头去,眼前的孩子、树林都已经消失。

他不是站着的,而是坐着的。

这里是昏暗的车内,血腥味和绝望的味道又一次在眼前出现,带着那可怖的血肉模糊的景象。

千叶南树闭上了眼睛不断平复呼吸,这一次的心绞痛比起往常来得更加可怕,直到浑身被汗水浸透湿润了血液的味道才慢慢缓过来。

但也还好,因为这股疼痛的刺激他保持了清醒,直到眼前的场景再一次变化。

千叶南树注意到自己身上被盖了一件运动服的外套,上面绣的名字是那个领头的孩子的。他被带到了医务室,在他醒来的这一刻医务室的医生温柔地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