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虞锦满脑子都是破伤风败血症,脚下一转正到了要转弯的地方,嫌他挡路,就又硬邦邦扔过去一句,“让开。”

卫中侍一滞, 讪讪让开, 虞锦抬眸一望楚倾已近在咫尺的帐子, 开口就问:“太医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迎到近前的宫侍赶忙答话。女皇略微松气,揭帘进帐。楚倾看一看这前呼后拥的架势,倒停了停。

“陛下无恙。”他颔了颔首, “诸位放心, 请回吧。”

话音未落, 一只手伸出来,往他腕上一扣,就往里拽:“还有闲心废话!”她的语气愈发不善。

楚倾睇了眼扣在腕上的手,眼底闪过一抹讶色。不好再多耽搁,匆匆也入了帐去。

后宫几位被留在夜色中,寒风一刮,在心底刮出一片难言的情绪。

帐中,二人一直入了内帐。虞锦松开他,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桌边。

宫人们适才没随着出去,一时接不太清楚她到底是担心元君还是生了元君的气,上茶时连呼吸都停了。

太医的神情也极为小心,躬身上前,示意楚倾落座。

楚倾看看她,口吻亦很谨慎:“臣先去更衣。”

虞锦抬眸睇了他一眼。

眼下还不清楚他身上还有别的伤没有,这般宽袍大袖好像是不方便太医查看。

她就点了点头:“快去。”

楚倾便绕去了屏风后,很快,楚休闻讯赶至。

揭帘进帐,他首先察觉的就是扑面而来的冷肃。再一扫女皇的神色,心弦便紧紧绷住。

“……陛下。”他低眉顺眼地上前,小声告罪,“陛下别跟兄长计较。他他他……久不骑射了,不免手生,绝非有意招惹险情惊扰圣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