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径自走去矮柜前,拉开抽屉翻了翻,寻出一枚景泰蓝小盒的药膏。

楚休尚有些惊魂未定,低着头上前,不及回神,沾了药膏的手已抹到脸上。

“嘶——”他疼得吸着凉气一躲,反应过来,即要跪地,“下奴自己来!”

“你别动!”虞锦把他拎住,他又赶忙站稳,就杵在那儿不敢动了。

虞锦看看他肿得一片红紫的脸,真心实意地有点心疼。

他才十四岁,又是大过年的,就因为上位者之间互不对付,打他打得一点不带手软。

虞锦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堂弟,跟他一般的年纪,还基本处在傻开心的状态里,放了假就是吃鸡打球葛优躺,最大的烦心事大概也就是偏科。

谁要是敢这么抽他嘴巴,估计就算是亲爹他也要还手了!

再看看楚休……唉。

身为女皇的虞锦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晃过一句:这吃人的旧社会!

楚休忐忑不安地忍了会儿,还是觉得不妥,又伸手想拿她放在矮柜上的那盒药膏。

“别动!”虞锦不满地锁眉,“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这么怕我?”

这话属于“你懂我懂”,楚休短暂地怔了怔,就明白了她在说重生之事。

在这件事上,他与她是仅有的“同类”。

他便放松下来些许,打量着她,道了声:“谢陛下。”

几步外坐在桌边歇息的楚倾却是一滞,怎么想都觉得这话来得奇怪,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