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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与皇后多念叨了几句,皇后无奈道:“随他去吧。”

当年皇帝也是如此,赖在产房不肯走,非得陪着她,这父子俩一个德行,只能随太子去了。

房中血腥味浓重,阿禾满头大汗,哭得可怜,声音都哭喊哑了。

这太让人心疼了,段鹤安紧锁着眉,心头更刺扎似的,手腕给阿禾捏着,指甲都刻入皮肤里。

第一次,段鹤安发现阿禾的气力能有如此大,生生把他掐出血来。

这令人焦灼不安的情绪直到夜半,一声婴儿啼哭声落下,段鹤安顾不得那孩子,一遍遍轻哄着阿禾:“没事了,没事了,阿禾莫哭,孤在呢。”

阿禾已是浑身无力,撕裂的余痛还在阵阵蔓延着,苍白着小脸望着床幔,声哑得无力回应。

只听那稳婆兴奋地道了一声:“是小郡主,恭喜太子殿下喜得一女。”

听了这声,阿禾才回过神来,对着段鹤安道:“我要看看。”

段鹤安抹去她眼角的泪,稳婆抱着娇小的女娃靠近过来,襁褓中的女儿容颜还未长开,皱在一起,方才的哭得声音响亮,这会儿呼吸浅浅的。

阿禾虚弱地露出笑脸,心头暖暖的,抬眸看向太子,他却仍是紧锁着眉。

她伸手过去,指尖展平太子的眉头,轻声道:“我没事了。”

段鹤安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经历这一夜,躁动的东宫总算平息下来,也松了口气,门外守着的景皇后得知是个郡主,分外欣喜,这第一个抱过孩子的,不是太子,不是太子妃,而是皇后。

御膳房也送来了红枣汤,忙着给阿禾补补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