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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辇匆匆往前去,雨水淅沥,地面泥泞,近来的天气潮湿至极,快到梅雨季了。

苏禾紧攥着绣帕,眉宇之间尤为深沉。

待到了尚德宫,雨水渐渐细不少,她撑着伞落下步辇,步步踏上青玉台阶。

殿门前,苏禾发稍微湿,她不假思索地推门而入,只见苏世子正坐在方桌旁,桌上酒水小菜,而对面坐的是文轩王段宸,二人相谈甚欢,似在庆祝。

不曾想段宸也在,苏禾心突一下。

只好目光幽冷地望向苏世子,冀州水利项目本是为工部侍郎执掌管理,思索来,二人从他人手中截胡,如何不庆祝。

因为苏禾的到来,二人欢语停下,苏世子疑惑道:“阿禾怎寻来了,这雨水如此大。”

苏禾吸了口气,“兄长可是截了冀州水利项目。”

苏世子微愣,然后哈哈一笑,“这可是幸事,多亏有文轩王相助。”

苏禾低下眉,兄长职务任下,户部已往冀州拨款,她在国公府路过书房,撞翻整理文章的奴才,若非无意间见到一则文章,又怎知苏家竟企图将修建水利的款项侵吞。

苏禾冷道:“兄长你的品节呢,这便是你为国的志远抱负,为官不过两年,你怎变成这般模样了。”

苏世子面色微僵,与文轩王对视一眼,他对苏禾道:“我怎么了,为顾冀州百姓担此重任,造福百姓,阿禾不是应该恭喜我吗。”

苏禾眼中尽是失望,冷视一眼段宸,她心中还是顾及苏世子的,不忍见曾经正直的兄长执迷不悟。

她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苏世子的手,将其拉出殿外,留下手中持酒的段宸颇为讶异地扬唇。

苏禾将苏世子带出来,一阵清风吹散了些苏世子略带酒味的脑袋。

她压低声线道:“兄长和王爷的密谋我都知道了,兄长怎能为文轩王招揽财物用于云南招兵买马呢!兄长若贪敛水利款项为贪污罪,文轩王无此招兵权,此行径除了……!”

苏禾没将话直说出来,除了密谋南上起兵谋反,她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这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