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喂。”清冷的声音,祁绯听见了,心口还是闷痛,“祁岑,我想去你那取下行李,你方便吗?”
又是半晌,“现在?”
“恩。”
“请在楼下稍等。”祁岑的语气和祁绯记忆中最初的冷淡重叠,一个月的时间,她听在耳里仍是心如刀绞,可能是时间不够长吧,所以离开祁岑住处是对的,否则她太痛苦了。
周静在车里,祁绯在门口,很快,一个年轻的姑娘跑过来,四处张望。
周静按着鸣笛,滴滴两声,祁绯皱眉,女生回身看了一眼车子,又看看祁绯,“您好,您是找祁教授拿钥匙的人吗?”
“对。”
祁绯苦笑,祁岑连她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好得很啊,她走就是了。
祁绯不准周静上楼,周静只能和小姑娘在楼下聊天。
祁绯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家里变化变化不大,唯一改变的是:家里多了一个酒柜,上面摆满了各色的酒。
岑小姐开始喝酒了?祁绯不舍得离开,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泪水还是止不住。
难过又怎样呢?岑小姐连你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何必为她流泪?喜欢她的人多得是,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妻妾成群”。
可祁绯心里知道,再多的妻妾抵不过一个岑小姐。
感情终究不可硬来,罢了,一个月都没见了,以后也不必再见。
祁绯在房间里拍了照,拎着行李往外走,到了门口,她步子顿了顿,她还有样儿东西没拿。
祁绯回身望着满是回忆的房间,罢了罢了,祁绯揉揉眼角的泪,带上黑超阳镜下楼了。
小姑娘拿了钥匙就走了,路上跟祁岑打电话,“教授,我回来了,钥匙还放在抽屉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