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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过于凶狠,程余光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洛松盯着手机屏幕,英俊的眉心狠狠皱着,闻言转头瞪了程余光一眼,程余光吓得一缩脖子,太恐怖了。

洛松转身苦恼地盯着微信界面,他从那时候匆匆忙忙跑出来以后就没有再看过微信了,后来也被程余□□得没想起来,这会儿一看,小狗已经又给他发了五条消息了,问他会做了吗?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作业太多,消极怠工了。

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洛松感觉心都要碎了。要不是程余光,他怎么可能错过小狗的消息,洛松用了一分钟深深地反省自己,他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不能让别的事情排到小狗前面去,万一让小狗养成习惯,觉得她的留言不重要,她就会渐渐地不再热衷于跟他说话,到那时候,洛松都不知道该掐死谁。

这一分钟,洛松同学预见性的深远眼光发挥得淋漓尽致。

洛松真的点的全是肉,大盘大盘的烤肉,程余光吃得差点噎喉咙,不由得捂紧自己的小屁屁,明天不会便秘吧。

两个人都没再提之前程余光说的那些浑话,程余光吃饱喝足,从身体里发暖,也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又酸又重的情绪好像已经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看到程余光倚在沙发上拍肚皮,洛松也大咧咧地躺下来,两个身长都超过一米八的大男生把宽大的沙发挤得挤挤攘攘,洛松不经意似的问出了声:“喂,你今天怎么回事?”

“……”程余光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明亮的光细碎地落在他眼睛里,他扯起嘴角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妈怀疑我爸出轨,闹离婚呢。你说可笑吗,外面的人正戳着他们的脊梁骨骂,他们还起内讧,今天怀疑这,明天怀疑那……我爸指责我妈态度有问题,呵,他俩没有谁说话好听。”

洛松抓了抓鼻尖,好似被不存在的蚊子叮了一口,长眉微蹙。

程家的父母他多少了解些,虽然觉得冒犯长辈,他从来不去谈论长短,但是程余光爸妈的很多做法他都很不赞同。

比如说,一吵起架来,程余光的母亲就会对着丈夫大喊“余光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十几年来养个野种的滋味好吧?”

这是洛松最头痛的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程余光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地来找他,小洛松一言不发地牵着他又回了家,从程爸爸的枕头上取了头发丝,淡然地拿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出来以后,程余光才大松一口气,再也不哭哭啼啼了,可是这也阻止不了后来每一次他听到这种话时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