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上,不光有两个深深的指甲印儿,还破皮儿了!
乔细妹有些哭笑不得,知道李景福是真担心她,倒也没法怪他。
李景福见她醒过来了,立马喊过老二媳妇儿聂氏。
让她拿了一碗水,喂给乔细妹慢慢喝。
自己抽着旱烟袋,长吁短叹:
“细妹啊,你可不能倒下啊!这家里家外,几十口子,还都指望着你做主心骨呢!”
李景福这话,不算夸张。
他老家原本在豫州。
在老家的时候,也曾经上过几天私塾,少少认得几个字。
为人勤快能干,干活不惜力气,是侍弄庄稼的一把好手。
不仅从早忙到晚,辛辛苦苦伺候着自家陆陆续续积攒起来的一百亩旱地。
还从于大善人那里,佃了一百亩旱地、一百亩水田耕种。
但是,真正撑得起家里家外这一摊儿的,还真就得是嗓门大、脾气差、心眼子却摆得正正当当的乔细妹。
乔细妹虽然醒了过来,面容却十分憔悴。仿佛一刹那间,就苍老了许多。
她手指尖抚着人中上的伤口,目光呆滞地盯着空中一点。
过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