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栀利索地把门关上后,靠在门上深深喘了口气,生出几分懊悔来。

江祗身上的威压感太重,她刚才就像是不怕死的煞笔在拔老虎须须。

她咕咚咽下一口口水,又转身飞快地落下锁,确信这道门不能被轻易打开来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又长舒出一口气。

镜子里,映出来她一张惊惶的脸,两颊透粉。

棠栀对着镜子嘟了下嘴,伸手去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冷水泼自己脸上。

明明她的初衷,只是想让他给她拉一下那个卡死的拉链。

他跟她讲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干什么?

有毛病。

等冷静下来后她又想:大概是江祗觉得她撩骚撩得太过分了,准备治她。

棠栀逼着自己冷静,去设想如果是原主,得到这样的回答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那么喜欢江祗,大概率会欣喜若狂。

那江祗呢?

他肯定不会。

不对。

江祗不会说这种话,做这种事。

这种话真的太不符合他清冷如月的人设了啊啊啊!

这个狗比今天吃错药了吗?

棠栀想不好,干脆就不想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决定解决裙子上那麻烦的拉链。

但实在卡得太死了,任凭她弄得满头大汗,那拉链自纹丝不动。

洗手间内空间狭小,又闷又热,棠栀弄得心累,干脆咬咬牙,拿着剪刀把裙子剪了。

呜呜这条裙子超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