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洁身自好,觉得白见思怎么着都会信任自己。

哪料对方在她腰间荷包上用力一捏,两目生起熊熊大火:“你的钱袋怎么空了?!”

一下子问住苏冰。

她举起右手发誓:“他们几个把我的钱抢了,我是无辜之人。我要是说谎,天打雷劈,你信这些对吧,你看老天爷没打雷。”

白见思是个奇怪的人,他有时候很迷信,有时候一点也不信。

“抢你钱会好心留下荷包?”

他神情冷到极致,双眼跟兔子一样红。

青天白日春常好,一道细雷在某四合院顶空轰隆一声,震得在缝补衣物的鲁水搔头嘟囔:“春光明媚,打什么雷啊!”

这雷肯定不是老天爷降下的,苏冰定定神:“真的!你若不信,我带你去盘诘那几个老倌。”

白见思别过头,不想看她,冷飕飕跑到后厨,从盆里捞出草鱼,三两下杀了,放在砧板上哐哐大剁特剁。

关于妻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心里摇摆不定。

眼神冷冷瞪着死鱼,瞟到苏冰过来,他以一种明明很平淡但是让苏冰毛骨悚然的语气问:“是清蒸好?还是油炸好?”

苏冰跨门槛的右脚偷偷抬回去,隔老远站立,气势低到谷底:“都、都行。”

这一日,苏冰过得实在是冷。

不管是在屋内披着棉被,还是把桌子抬出去晒着太阳,身边总有股冷风环绕,直到她打了几个喷嚏,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