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给你多要了碗粥。”

白见思戴着面纱,眼眸柔和,像献珍宝般双手捧粥过去。

被人记在心里,苏冰有些感动,虽不信神怪之说,却信白见思一片心意,接过碗咕噜咕噜喝下:“阿思这碗粥最是香甜。”

白见思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交叉两手,垂着头走在最后面。

岳糍脱离棉被,披着大氅,在顾芭芭的搀扶下一路行至里面。

每见神像或佛像,他们三位便深投绝地,仅苏冰无所事事站在旁边观览。

“我要进去跪佛,求生平健安。”

岳糍忽然推开顾芭芭的手,递给对方一个鸳鸯荷包:“芭芭待会儿帮我挂树上。”

他这么一说,白见思也要跟着进去,不理会苏冰劝他头磕轻点的话,重重砸地三声。

苏冰抬头,昏暗的佛堂内,神像官帽长髯,下方写着“利市仙官”四个大字,于是多嘴一句:“这是财神爷,不保你们健康。”

岳糍掀开眼,他其实不认得几个字,何况这是隶书,被苏冰指出来有些恼:“你又不是财神,你怎么知道她不保安康?”

说罢,拉起白见思的手,跑到隔壁男菩萨下跪拜。

“第一次见注生娘娘是个男的”苏冰喃喃自语,又道:“别人向他求女,你们向他保佑身体,现在的神仙佛祖真累,什么活都接。”

岳糍病白的脸被她气得通红,拽着白见思的衣袖,越过照壁,重新找了两个神像跪,左边写着神荼,右边写着郁垒,心想总有一个能保佑他。

“门神驱邪辟鬼,治病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