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到桃木雕镜奁处,打开盒子,将金的银的一个个往身上套,走过来给白见思展示。

白见思放下茶杯,手在袖子里捏握,不答话。

岳糍见他全身上下什么饰物也没有,棉袄布料也是最差的,料定他过得不如意。

拉着白见思粗糙生茧的手,他大吃一惊:“她什么东西都没给你买过么?还让你干重活!”

白见思闷闷抽回双手,不赞同他的话:“我妻主已经不似从前。”

“哎,你长这么好看,何苦嫁给她啊!你眼睛真瞎!”

岳糍感慨完,拉他在房内走一圈,让他见识什么才叫优秀妻主:“这是芭芭亲手为我采摘的牡丹,晒成干花后花瓣脆弱,你可别碰啊。”

“这是芭芭为我作的诗,你要听么?”

白见思点点头,听他灵动生姿地念:“岳糍甜如蜜,甜到芭心里。有一乖夫郎,此生便足以。”虽是打油诗,他听完后心情不怎么好。

酸溜溜的。

“这是芭芭持剑逼裁缝铺老板,为我量身绣的衣裳,好看么?”

白见思像个只会点头的木头人,参观各种顾芭芭赠予岳糍的事物。

要他回想苏冰送自己的,不是红薯馒头,就是留在院子带不走的那株芹菜猫儿,估计早烂泥雪之中,还有几两银子,被糍粑寨的人拿走了。

“噢,对了。”岳糍愈说愈起劲,脸蛋被火盆熏得通红,喜滋滋打开窗户:“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糍粑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