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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惊愕地出声:“时,你是要退出比赛?可是你坚持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们都会等你的,你不要有压力……”

“参加节目之前,我们是签了协议的。”时笛平静地说,“节目组保证,比赛期间,不会让选手陷入意外事故等危险,会保证选手的安全。如今,我遭受的这一切,已经证明了节目组的违规,我想我有充分的理由,主动选择退出比赛。”

芬话头止住,半晌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出声:“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吗?”

时笛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不想给这位制片人更多劝说她的机会。

她的沉默仿佛最后的宣判,芬摇摇头站起来:“时,东方女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美丽又冰冷。”

芬把杂志留在桌面上,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就有护士走进来,给时笛做各项检测。

“时小姐,如果指标合格,您就可以出院了,请您配合一下。”

时笛点了点头。

她要快点出院,她要回去找傅翎。

两天后,时笛终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宽大的病房内,傅翎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

他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俊朗的面容苍白得仿佛永远也不会再醒来。

时笛紧紧咬着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指向十一点四十五。

时笛坐在床边,无声地盯着傅翎的面容,却一下也不敢碰他。

“系统,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