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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得让我在这里陪着,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时笛说的是实话。

她要是天天寸步不离地待在这儿,先不说正不正常,外面的员工看在眼里,肯定也会觉得很奇怪的。

时笛最近就感觉,这些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好像含着某种不可破解的深意。

大傅翎终于有动静了,他黑沉沉的目光看向外面:“可是他们就天天都在这儿。”

时笛失笑。

“他们是你的员工,当然每天都跟你一起上班,我不是呀。”

傅翎垂下了眼眸。

时笛有种感觉。

这个浅显的道理,如今的傅翎未必不懂,但他就是不肯放过,执拗地用这个拙劣的类比,想把她留在这儿。

时笛也是第一次惊觉,傅翎现在对自己的依赖程度,似乎有些不受控。

以前时笛觉得傅翎依赖她,是因为他的生活起居只能由她来照顾,出于一种生命对生存要素本能的渴求。

那种依赖是柔软的、明亮的。

但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突然感觉到了沉甸甸的阴冷。那是一种掌控的、如藤蔓紧缚的渴求。

就在时笛缓缓皱起眉的时候,傅翎的手放松了。

他泄气一般地扔下笔,整个人靠到老板椅里,从时笛站着的角度看过去,显得有点气鼓鼓的。

“好吧,你去吧。我要上班,笛笛不要上班。我不喜欢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