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季晨为什么会放他离开，这不是季晨的性格。

要是换着他，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华山。秀才缓缓来到季晨身边，盯着黄安化的背影，缓缓道:“他的怨念很重啊！”

“将死之人，怨念一般都很重！”季晨澹澹的说道。

秀才差异，看了季晨一眼，“我还以为你善心大发，打算放过他呢！”

季晨道:“死在其他地方总比死在华山强。”

“呵呵！”秀才澹澹一笑，“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我只是莽，不是傻！走了，回去修炼！”

季晨留下一句话，就朝远处的院落走去。

“我给你护法！”

秀才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他知道季晨要去杀黄安化，他需要给季晨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

……

黄安化下了华山后，便骑上龙血马，直奔官道，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华山范围。

为此，他甚至不惜动用秘法，强行续上断骨。

先天生灵，体质已超脱，即便是不动用秘法，几天之后，断骨也会自动愈合。但他预感到了危险，所有不惜强行动用秘法，也要续上断骨。

“嗯！”

这在极速奔行的黄安化忽然勒住马缰，他抬头看向官道旁边的悬崖。

悬崖上方，一道人影站在上面，正是季晨。

“你终究还是追来了！”

黄安化神色一变，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刻。

季晨冷漠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么，我的规矩只有一条，惹我者死！来都来了，要是让你活着回去了，我面子往哪儿放？”

黄安化漠然道:“锦衣卫规矩，严谨同僚自相残杀，这是在公然挑衅锦衣卫的权威。”

“呵呵！”季晨冷笑一声，道:“规矩，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那是用来束缚老实人的枷锁。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讲这一套了。”

黄安化神色冷冽，“打破规矩，就凭你现在的能力。你拥有承担打破规矩所带来的后果的实力么？”

季晨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如果有，你刚才就死在华山了。所以，你不是我杀死的，而是无故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