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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廷必定不会冒险。

毕竟他连公主逃亲的消息都不敢揭露出来,如果公主逃亲的消息被宁王知道,那么宁王就有理由攻讦他一个护送不力的罪名,借机挑起事端。

毕竟宁王的不臣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上了船以后,周余就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她的房间和雪刃的还是挨着的。

她知道周余的商队里是有大夫的,便拜托周余将大夫请了过来给雪刃瞧瞧。

雪刃本还想推拒,像是觉得他受的只是小伤没必要在意似的,只是碍于她的命令只能顺从地让大夫来看看。

商队的大夫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布衣男人,他让雪刃给他看看伤势。

雪刃迟疑了片刻,才将衣袍解开了。

等看清了雪刃身上的伤口以后,阮乔就不由愣住了,她没想到他受伤有这么严重,箭伤、刀伤都有,伤口还流着血,他的里衣都已经染成了一片血红。

就连大夫都不由倒吸了口气,看雪刃的眼神都变了,他看了看雪刃平静的神色,像是觉得他也太过能忍了似的,忍不住“啧”了声,道:“你这些伤口还得上药包扎,待会儿我再开药方给你,好好养着吧,没个十天半月的是好不了的。”

雪刃只是听着,没什么表情。

大夫给他受了伤的地方进行包扎,其余不那么严重的地方只要上药就行了。

就在大夫给雪刃包扎伤口的时候,船舱的门被人推开了,周余从外头走了进来,他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又是风流倜傥富贵公子模样,而他身边的随从还提着一个食盒。

周余笑道:“乔姑娘,你们也还没吃早饭吧?我让厨房做了些早点,你们待会儿记得吃。”

阮乔道了谢。

这时,大夫包扎好了伤口,正在给雪刃的其他小伤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