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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说不定。”孙丽萍促狭的说,“要是不能出去你就不学了?”

陆从月笑了笑,非常诚恳的说,“要是不能出去总觉得学了亏,毕竟学习是件很不好的事情。”

裴演夫妻俩顿时笑了起来,谢明朗是那种自小学习就好,一点就透,在学习上从来不打怵的人。结果陆从月除了做衣服真的就兴趣缺缺也就对画画还多了些兴趣。这夫妻俩倒是相得益彰,也不知道双胞胎以后性子会更像谁一些。

“那你就学吧。”孙丽萍说,“别的不说,国外的油画还是很美的,除了中国的画作之外多看看多学习对你设计也有好处。”

最终陆从月被说服了,于是孙教授也要来给自己干女儿教外语了。

而另一边谢明朗也趁着陈红军又一次来吃午饭的时候将刘桂花的意思说了,陈红军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看着谢明朗说,“她真的答应了?”

等谢明朗点了头,陈红军这才迸发出强烈的惊喜出来,接着却又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她终于原谅我了,她终于原谅我了。”

六十多岁的老人满头白发,岁月和战争的侵蚀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或许在战场上拼杀的时候他没哭过,妻子去世的时候他没敢掉眼泪,辗转多年他也没掉泪。可等听到女儿肯原谅他接纳他的时候却是老泪纵横。

老有所依并不是说要儿女多孝顺,对陈红军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女儿的谅解来的重要。

这些日子他兴奋,他惶恐,又害怕刘桂花不肯原谅他,每日每夜过的都惶惶不安。

但这一刻他的心安定了,忍不住哭了出来。

周叔作为他的警卫员照顾陈红军已经很多年了,哪怕知道陈红军心里一直惦记自己的女儿,但也没见到陈红军哭过。

所以陈红军一哭将周叔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

陈红军摆摆手说,“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我只是没想到我不光能找到她还能再认回她。”

谢明朗笑着说,“现在您可以回家好好准备了,还是那句话,岳母她对其他事情并不重视,唯有心意才是最能打动人的。”

“好好好。”陈红军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诚恳的说,“小谢,谢谢你。”

“这是晚辈应该做的。”谢明朗客气的说,“等明天之后兴许我就该改口喊外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