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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扬点了点头:“你竟还真知道不少,你在家又不缺吃喝,也没和村民打过交道吧?还知道这些?”

甘子越道:“府上在郊外也有庄子,随便听人说两句,就知道了,我为什么不会知道?真当我除了荣王,就是个一无所知的白痴了?”

可这就是甘子越给人的印象。

对上甘子越黑白分明清凌凌的眼眸,萧元扬被看的莫名尬尴,他投降道:“你继续,继续。”

“国库银子多了,百姓收入少了,就过的苦了,这其中自然不能超过一个度,超了度,就失了民心了。”

“现在大夏和周边国家没有打仗,除了战事防御,也不用大量战争消耗,该是富民的时候了。”

“至于如何藏富于民,最直接的自然就是轻赋税,再者就是可以用国家力量做些利农桑,功在千秋的大事,例如开荒修水利,提高百姓整体收入。”

甘子越说着又意兴阑珊,“不过,我们在这里聊这些,又没什么用,不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辩论藏富于国还是藏富于民,也只是打嘴仗而已,争出个长短来也没什么意义。”

萧元扬却摇了摇头:“你这可说错了,你以为你怎么在书楼里听到这个呢?朝堂之上也正吵的热闹。”

“你说的还真有点用,起码帮忙开阔了一下思路,不用再在这个问题上来回打嘴皮子仗了。”

“已经吵吵了好些天,据说吵的皇上头疼。”

萧元扬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甘子越一眼:“而且你说的也讨巧,哪方都没得罪,却也算言之有物。运气好,嗯,也聪明。”

甘子越这次没有顾得上惊讶萧元扬这别扭的夸奖,而是惊讶道:“朝中在吵这个?”

甘子越若有所思:“是要增税还是要减税?”

萧元扬:“你刚才不说了,现在也没有战事,国库还算丰盈,皇上是仁厚之君,所以不会贸然增税。”

甘子越:“那是要轻徭薄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