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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做不了上宾,一个阉人怎么有资格做皇子妃的哥哥,实在太失皇家脸面了……”

“朝中也没有阉人在户部当官吧,本以为弟弟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个哥哥享福了,没想到连官都当不了。”

“胡说,不是还有东厂吗?”

“说得也是,哈哈哈哈只能去东厂了……”

……

花轿抬进了襄王府里。

因襄王都埋进了土里,便由襄王府的小王爷代父迎亲。

江云华一身大红喜袍,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捧着一尊牌位,像只没有表情的人偶般在襄王府外迎亲。

花轿落下,新人从轿子里走出来,大红袍子袖口里伸出一双雪白漂亮的手,江云华连忙去牵,但那手稍稍偏移,又是轻轻放在了牌位上。

江云华眼圈微红,他捧着牌位的手微抖,他顿了顿,终于是将牌位放在两人中间,托起那只手。

不知怎么,连婚乐都停了,这一刻宾客都没有强颜欢笑。

小王爷眼圈都红了,听说襄王生前他便是十分孝顺,是个人人称道的大孝子,如今新人进门可血亲已不在,睹物思人难免想起哀痛之事。

司仪一声唱喜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新人得进门拜堂了。

这一场拜堂也是由江云华手捧着牌位代为行礼,司仪一声唱礼,两人如提线木偶般遵循。

堂屋里的宾客没一个是欢笑的,连司仪和喜娘也不敢多说,只是如主持什么庄严肃穆的仪式般,只一心想将这场冗长沉闷的婚事走完。

陛下今日身子不爽利,便由贵妃代作高堂,宾客都是权贵,长安有身份的权臣和皇亲国戚都来了。

裴英站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