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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儿,才让小二送热水来洗澡,这几日日夜兼程的赶路,手脚全部似麻木了,胳膊腿上还有许多淤青,磨破了好些皮肉,吃饭都没有时间,更何况换衣服洗澡。

他赏了钱让小二跑腿买了身衣裳。

洗了澡穿上里衣,饭也没吃,便倒在床上睡下了。

浑浑噩噩睡了两日才醒来,也是小二禀报掌柜的,这间的客人不吃不喝好几日都在屋里,这人又是东家带来的公子,掌柜怕出什么事,便开了门去喊人,这才把南星喊了醒来。

醒来后吃了些清淡的小粥,大半夜的脾胃竟然疼得要命,如此又让小二去请大夫。

这些日子吃东西都是没个准时,时常受饿,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此便脾胃疼痛,大夫开了几副药,南星赏了银钱让小二帮忙煎药,吃了一两日总算有了些缓解。

但他已经浑身没劲,此次乡试他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几乎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这次乡试上,乡试几乎是他唯一的出路。

可竟是没有赶上。

那他还能做什么?他身上有慕情,许京墨拿着他的奴契,没赶上乡试,他就是许京墨手里的一只风筝,线一收便将他拉回去。

难道又是回长安,觍着脸求许京墨给他配香?

西域的蛊师说可以保他一个月不受慕情折磨,如今也没剩多少时日了,若是他回长安求许京墨,那他在西域受的苦是白受了!

南星好好清点了一下包囊里还有多少银票,算来算去觉得自己要省点花了,他明日启程去西域找那名蛊师。

让蛊师再把蛊放进他身体对抗慕情,如此便不用回长安。

他就在西域待一年,再来扬州考试。

南星从屋里翻出前几天穿过的脏衣服,出门喊小二帮忙洗。

这次赏钱也给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