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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冷腾喊道,“断子绝孙的狗杂种!岂敢在我心剑山庄作威作福!”

冷腾吼道:“你这阉人该死!”

南星瞳孔微动。

冷腾疯了般大笑:“兄弟们不知道吧,决明宫大名鼎鼎的大堂主,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佛耳大人,是个断子绝孙的阉人!”他狠狠的笑,“没什么可怕的,这杂种当年差点死在心剑山庄,被我一刀切掉了子孙根,狗一般的从这里爬出去!哈哈哈!杂种!你爹泉下有知一定很高兴吧!”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佛耳一动不动站着,他在火光中如一具失去了魂魄的人偶,漆黑的瞳孔里没有光,只有惊涛骇浪的杀意。

在渐渐安静的人声里,他的声音惊雷般响起,“一个也不准走。”

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惨叫,之后再也没有听见冷腾的声音。

南星已知大事不妙,冷家上下几乎要被杀光,他听着声息从门口出去,他得出去,阻止月见进来。

他的指间刚刚碰到门扉,那门已经被推开,佛耳满身是血地走了进来。

他的背后是浓烟滚滚,是白昼一般的火光,他浑身都是血,每走一步都是血,不知道是他的还别人的,如从血池里滚过一般,从地狱里扑泼过来的猩红的血。

他的眼睛背着光,在黑暗里看着南星,良久后听见他低哑的声音。

“你都听到了啊……”

南星惊恐地退后,“我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

他突然想起那时还在决明宫,那日朝辞夕来接手佛耳的位置,朝辞夕用唇语对着佛耳说了两个字,当时佛耳暴怒而起,扯出了朝辞夕的舌头,差点把人杀了。

现在想起,那两个字是多么清晰,他说——阉人。

还有更遥远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