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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大约觉得他真的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态度也十分温和,就如两个感情十分要好的友人,同睡一张床榻,将彻夜长谈。

南星说:“说吧,说得曲折,说得好,我便让你再少些痛苦。”

楚将离今夜大起大落,如今他为鱼肉,自然是任人宰割,他一边用内力源源不断为南星暖着狐裘,一边说:“属下从未想过杀了主子。”

“哈?”南星对这句话很不满意,阴阳怪气道,“不杀了我留着过年?这么说来本座平日里积威甚小,待我恢复内力,在你看来也是不值一提呀……”

楚将离咬了咬牙,他简直要被南星弄疯了,难道要说他想杀了他才开心?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他确实不想杀了南星,他想折磨他,就像南星折磨他一样,想要南星痛苦着屈辱着,到时候向他求饶。

他差不多都想好了该怎么做,就从这个破开的洞里,通过隔壁的囚洞将南星偷出去,带着他逃跑,当然,他得想办法废去南星的功力,让他永远像今夜一样弱,弱得连走几步路都要人扶着抱着。

其实他虽中了毒但内力还在,若是他发狠要杀了南星,南星恐怕也活不了,但是他也活不了。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更不想让南星这样快死去,他还没有报复他,怎么能死?

他有一种直觉,南星不会杀他。南星也许会罚他,狠狠地罚,他想着想着,就像有病一样,莫名其妙就很期待南星到底要怎么罚他?

废了他武功?不,南星喜欢他用内力暖被窝。打断他一条腿?他觉得也不是绝路,或者是想现在这样,控制他的痛苦?

楚将离小声地说:“我只是想吓吓您……”

“啪”地一声,楚将离挨了一个耳光,南星现在被极阳之体暖和着,力气很足,又狠狠地打了他两个耳光子,他十分生气:“我才不是要听这个!刚才不是能说会道吗?怎么现在哑了?一晚上这么长,谁要听这些无趣的东西!真是个废物,连说都说不好!”

楚将离对他的辱骂已经完全免疫,便顺着他说,“属下本是无趣的东西,主子若是要听,上回属下出任务听了个话本很是精彩,属下给您说说……”

南星听罢大怒,他爬起来坐在楚将离身上,掐着他脖子狠狠打了他两拳:“没用的东西,出任务竟是如此三心二意听话本去了!我决明宫竟然养了你这么个饭桶!”

楚将离觉得被打得一点也不疼,南星坐在他身上,这分量太轻了,他这样怒气冲冲张牙舞爪发狠的打他,居然只有这么点力气,南星没有内力的时候就像只被剪了指甲的小猫,一点也没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