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哼哼,顾南松垂下眼,与跑最前头也最威武的那只大狗对视。

那是一只大黑狗,毛发蓬松,身体健硕,一双眼睛里还有未曾消去的血色。

这狗多半是吃过生肉喝过血的,不然也没那么大的凶性,可动物对危险都有最敏感的野性,这凶恶的大黑狗趴在地上,在面前凶神的注视下害怕得直发抖,喉咙里已经发出一声一声的哀嚎。

顾南松往前一步,它就往后缩一步。

“不准动。”

一声令下,大黑狗“呜”了一声,在顾南松又靠近几步时,屈服的将肚皮翻转过来,讨饶似得直哼哼,尾巴尖儿也小幅度的在地上快速摇摆着,什么高大威猛这会儿都屈服在顾南松的脚边儿,这大黑狗真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竟试图可怜兮兮的卖萌来引起顾南松的一丝怜悯。

顾南松也不准备真吓着它们,便蹲在离大黑狗还有三步远的地方。

“乱叫的狗狗不可爱,乱咬人的狗狗也是不对的。”他抬起手:“来,听话,和我握个爪。”

这些狗狗都是家养的普通田园犬,主人也多少有驯养过,简单的指令都听得懂。

大黑狗哆哆嗦嗦的半直起身来,爪子往上一抬,却不敢去搭顾南松的手,而它身后身旁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狗狗们,也一齐抬起了一只爪子,顾南松把手换了个方向:“来,另一只。”

集体全部换爪。

霍翟扒着赵宴骁,看到此情此景简直目瞪口呆。

顾南松收回手,笑了笑:“还挺听话,来,都趴下。”

又集体往地上一趴。

“打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