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放在顾南松的额头上,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还在烧……继续这样,怎么挺得过这个冬天。”

老人收回手,却什么也没做,只留下个篓子后,摇着头往外走。

“作孽啊……”

“算了算了,与其活着受罪,不如就这么去了吧。”

“别恨我们……别恨我们……”

沧桑的声音逐渐远去。

易寒沉并未多在意,盯着地上的篓子琢磨。

迟疑着伸手将篓子盖儿打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儿直冲天灵盖,熏得易寒沉差点没把这篓子给直接踹翻,还好及时克制住暴躁的举动,他忙将篓子的盖子又给合上,看向墙角边上的干柴,拿了一些过来直接丢进炉子里,却把仅剩的那点火星子给扑啦一下砸灭了。

站在床边皱着眉沉思。

虽然曾经也受尽苦楚,但本质上易寒沉还是一个“大少爷”,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别期待他还能照顾一个孩子。

床上孩子难受的翻了个身,睁开眼瞧着床前挺拔的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听到床上的窸窣动静,易寒沉转过身来,冷脸相对。

大眼瞪小眼,一冷沉一无辜。

易寒沉瞥了眼地上的篓子,命令道:“喝药。”

顾南松一脸懵逼,两眼茫然,头顶满是问号。

又无声对视了好一会儿,易寒沉终是败下阵来,伸手去把篓子里的药罐端出来,表面摸着还暖呼呼的,应该是刚刚煮好就被人给送来了,直接把罐子送到顾南松眼前:“喝了。”

小小松皱了皱鼻子,被呛得打了一个喷嚏,抬起小手想推开,但力气太小哪推得开,只能挪动着屁股往墙边缩,明显一副拒绝合作不喝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