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松瞥他:“你这鬼怎么还随便骂人?”

大叔就差捶胸顿足:“就这样,你还生什么气!”

顾南松陷入几分微妙的沉默:“……对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说起来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易寒沉,人被困在噩梦里,突然被粗暴唤醒过来情绪也没办法及时调整,他可明白这人发起脾气来那是真敌我不分,当时怎么就火气上头硬要顶回去呢,那时候的易寒沉肯定很难受,身上还被他贴满了各种符咒,简直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给丢了一块冰进去,可不得炸锅吗。

说是这么说,但谁被骂不委屈,谁被掐脖子丢地上不生气的!

不过算了……

好像也没有生气的必要,想想他也当场就报了仇了。

易寒沉那满脖子的牙印,这会儿估计都没法见人。

大叔不放弃想再劝一劝:“你真不打算换一个老婆?毕竟这人脾气差还难伺候,不会甜言蜜语也不贴心,不能理解你的好心只会对你冷暴力,和你产生矛盾还会大打出手,就这样还不分?!你有自虐倾向吗?!”

顾南松翘着腿,偏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叔。

“你这鬼怎么回事?”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又不是多大点事,我干嘛非得离婚呢?”

“看来你活着的时候,婚姻不太幸福啊。”

大叔看向顾南松,突然笑起来,本来憨厚老实的面容多了几分诡异之感。

“那你爱他吗?他爱你吗?”

这么深刻又尴尬的问题突然砸在脸上,顾南松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自作多情又一厢情愿的蠢货,为了那一点卑微至极的渴求……不要脸的去纠缠着一个讨厌你、不需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