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周围被压制的煞气更加疯狂的涌动起来,顾南松都有些压制不住。

顾南松:“……”

要不要嫌弃得那么明显,好伤人!

当然他不会真以为这人是听到了他说话特意给点反应,皱着眉看过去,可脸上被他贴满了符纸,啥都看不出来。

面对这种奇怪的状况,顾南松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这时,传来一声模糊的低吟。

顾南松身子压过去,撕开贴在眼皮上的两张符咒,连连呼唤:“易寒沉?易寒沉?”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在顾南松期待的注视下睁开了眼,顾南松一喜,正要说话,一只手却以迅雷之势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开合吹得一张符纸上下翻飞,一个沉重的“滚”字砸进耳朵里,脖子上的手也用上大力,顾南松直接就被掀下床摔在地毯上。

顾南松摸着被掐得疼痛不已的脖颈。

视线的余光看到垂落下来的双腿,转头一看,易寒沉已经坐在了床的边缘上,顶着一身滑稽的符咒,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晰,周身四溢的煞气掀得符纸刷拉刷拉得直响,他正看着地上瘫坐着的顾南松,漆黑的双瞳之中翻涌着令人胆颤心惊的戾气。

顾南松心中的喜悦被这一掐一丢彻底碾碎成渣。

他仰头对上易寒沉没有任何光彩的双眸,能清晰的感受到冲着自己而来的杀气。

突然他自嘲般的冷笑一声,怒火中烧的瞪向易寒沉。

易寒沉似被青年眼中的火焰灼痛,身子微颤,煞气汹涌澎湃的冲向顾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