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松动动手指。

对面床的两人眨了眨眼睛,还不约而同的揉了揉。

那鬼的脑袋后面原来有一只黑色的手,正是那只手摁着鬼的后脑勺不断的往栏杆孔里面挤,此时手突然变换了形态,一条黑色的锁链缠绕上鬼的脖颈,往后一扯,鬼脑袋从孔里拔了出来,而鬼也“啪叽”一下的摔坐在地上。

顾南松从床上爬下来。

鬼可委屈了。

坐在地上哭哭唧唧。

没一会儿,地板上就积了好大一滩的水。

顾南松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给我吸回去。”

鬼:……就特么离谱!

他靠自己努力哭出来的水,凭什么要吸回去!

顾南松一抬手,两只黑色的大手一左一右,赤果果的威胁!

鬼打了个哭嗝,相当识时务的开始将地上的水,实际上是他的阴气凝结往回收。

郭文廉看着床上的污渍慢慢消散,最后没留下一点,伸手上去一摸,干的。

微微松了口气,他小心的挪到床边,探头去看。

顾南松搬了个凳子坐在鬼的面前,视线带着几分探究。

眼前这鬼虽然阴气挺重,但怨气却不深,只在眉眼间缠绕着几丝。他坐在地上,低着头,时不时小心戒备的偷看眼前的顾南松,又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在床边探头探脑的郭文廉,那一眼满满的都是怨念和恼怒。

大概和郭文廉之间有什么纠葛,所以才让这鬼缠上了。

“郭文廉。”顾南松抬头看过去,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