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有弄出声响,把手轻轻扭动,顾南松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卧室的门。

缓缓推开三分之一,侧身钻了进去,蹑手蹑脚的摸索到床前。

顾南松使劲儿的眨了眨眼,易寒沉的卧室实在是黑,黑得连轮廓都看不清晰,周围环绕的煞气有些混乱,他微微屏住呼吸细细感知着,在落地可听针响的寂静中,易寒沉的呼吸有些急促。

摸到床边,顾南松抬手在被子上缓缓移动着。

最后摸到一只放在外面冰凉的手。

顺着手臂继续往上,指尖触碰到脖颈,能清晰感受到皮肤下有力的搏动。

顾南松提着的心落回原位,看来原身还没想起往这来。

易寒沉的呼吸并不平稳,顾南松有些疑惑,手便继续往上,手背轻轻蹭过冰冷的脸颊。

竟是一头冷汗!这是被梦给魇住了吗?!

易寒沉常年煞气缠身,内心阴怨恨怒不得纾解,经常做噩梦也不奇怪。

于此,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或许可以向夏槐序求几张安神符之类的试试?

温暖的掌心抚过额头脸颊,又冰又湿。

睡得如此不安稳,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顾南松微微蹙眉,手上一用劲儿,捏住易寒沉的腮帮子:“醒醒。”

见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改捏为搓,好一张俊美的脸被他当成汤圆那么挼。

睡得再沉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做着梦的易寒沉都觉得这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耳边模糊传来一声熟悉呼唤,熟悉得他一股似怒非怒的感觉逐渐盈满胸腔,堵得胸口一阵气闷窒息,易寒沉皱起眉头,倏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