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还委婉地表示,牧四诚同学,你这个学期的旷课率也有一些微微地偏高了,如果不想下个学期继续补考,建议你最近少玩游戏,好好上课。

牧四诚痛苦不堪地抱住了脑袋,惨叫一声回去复习了。

凌晨一点。

唐二打见护士来把白柳的点滴给撤了,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眉头紧皱地看向白柳微敞领口下,锁骨中心的那一小块白色伤疤。

记号笔的印记还没消,所以这点疤痕在黑色的记号笔的掩盖下丝毫不起眼,唐二打也是偶然发现的。

他眉目凝重地看着那黑色逆十字中心那点白色疤痕——那很明显是刚刚出膛的滚烫子弹头碰到皮肤之后烧灼出来的痕迹。

白柳不是那种轻伤就会意识不清的人,现在都还没醒,唐二打现在怀疑可能是白六对着白柳开第一枪□□的时候,子弹擦到了白柳的心口,留下了这个伤疤。

如果不是逆神和黑桃来得及时给强行挡开了,白柳很有可能直接就□□的子弹给击中了。

但灵魂碎裂枪……这东西哪怕只是擦到一点,带来的影响也是无法估量的。

……白柳,千万别出事啊。

唐二打揉着太阳穴,一只手搭在病床上,一只手搭在椅子边,疲惫地斜靠在床头柜,眼睛半眯不眯地浅昧。

病床上的白柳呼吸微弱,他搭在被子上,手背被扎得全是青紫针孔的右手突然被一只冷冰冰的,半透明的手握住,顺着这只半透明的手往上看,半透明的黑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他床头,眼神一点不动地望着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