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突然出现在了刚刚站起来的白柳身后,屈膝腾空,膝盖跪在了白柳的后颈上,他面无表情地往下一压,白柳就被摁得单膝跪了下去。

白柳下意识想抽鞭回击。

但黑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用手掌控住白柳两边的肩膀顺着下滑,握住了白柳的手腕,向上反剪一提,而左膝盖还压在白柳的后颈上。

完全就是一个,逮捕的姿势。

白柳跪在地上隐忍地喘息着,手指蜷缩好像在挣扎一样试图往回缩,他的长发散开,遮挡住他的侧脸,蜿蜒地垂落地面上,水滴从白柳的睫毛上摇曳坠落。

长有骨刺的黑鞭掉落在一旁,上面的黑色涂料有气无力地停留在染黑了四分之三的地方,不再向上蔓延了。

黑桃的膝盖用力,白柳被这力道压得不得不后仰头看向压住他的黑桃。

白柳的眼神有种涣散的空洞,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因为刚刚窒息过,眼眶泛着一层很浅的红。

黑桃垂下头望着白柳,眼神很专注,但脸上的神情却很陌生,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白柳,你不是说你要赢我吗?”

“你现在这副自我厌恶的样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原本的你就能赢我,赢任何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自我放逐,自我抹消的事情?”黑桃冷静地质问他,“——看着现在只是一个别人欲望和武器载体的自己,你不会感到恶心吗?”

“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你,在游戏里赢过我的。”

黑桃缓缓伸手,想要取走白柳脖颈上的逆十字吊坠。

白柳的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一瞬,旁边的鞭子上一直停滞的黑色就像是沸腾了般,开始在整条鞭子上扭动,他忽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