桨叶旋转升空,发出巨大的噪声,白柳收回了往外探的目光,动了动冷僵的手指,呼出一口带霜白气。

“戴上深色的护目镜。”唐二打在前座提醒,“防止雪盲,还有身体如果什么地方出现冷到没有知觉,一定要及时地捂暖,不然冷久了血液里形成血栓会导致肢体僵死,要截肢才能救得回来。”

牧四诚冷到疯狂打摆子,他出口的声音都是发颤的,双手拼命互相摩擦:“不,不是带了刘佳仪的解药吗?不能治这种冻伤吗?”

刘佳仪给他们三个人每个人装了一瓶解药。

“可以倒是可以。”白柳睨牧四诚一眼,“但要你冷到生命值下降,解药才能生效——那个时候你可能已经冻到昏迷了。”

“……”牧四诚欲哭无泪,“我他妈讨厌南极!”

飞机在茫茫的白雪当中穿梭,中间因为风太大,不得不迫降了两次。

唐二打早有先见之明地将直升机的起落架换成了雪橇式的,在这种情况下起落的风险会更低。

但直升机起落最大的风险问题并不在起落架上,甚至不在风上,而是在冰面上——冰裂隙才是直升机起落的最大威胁。

如果直升机停靠在冰裂隙上,很有可能机毁人亡,但奇异的是,白柳他们两次停靠的冰面都幸运地没有冰裂隙,他们顺利地在半天内靠近了泰山站的附近。

白柳在离泰山站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要求了第三次降落——这次依旧没有冰裂隙,甚至于白柳亲自下去排查,随便到处乱走,都没有发现冰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