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跪着的乔治亚好似对白六会鞭打他这件事情习以为常,只是隐忍地颤了一下,便又低着头不动了。

“让我想想,这次你在游戏里射杀那些可怜的无辜之人时,都攻击他们什么地方的致命点?”白六淡淡地询问,“相信我们的乔治亚队长一定记得,对吗?”

乔治亚睫毛颤了极轻微的一下,他轻声回答:“我记得。”

白六半阖着眼:“你应该为自己的残忍杀戮受到惩罚,脱掉衣服。”

乔治亚站起来,顺从地脱掉了衣物,他的身上满是各种还没消减的交错鞭痕,就像是一条一条的毒蛇绕过他的腰腹和大腿,缠绕在他洁白的皮肤上吐信。

睡梦中的乔治亚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恍惚中意识到,每一条鞭痕就代表他杀死了一个人。

他面前这个人在折磨他。

这个人知道他不会因为简单的肉体鞭打感到痛苦,但他会因为自己的不纯洁,不正确,和不公正感到极致的痛苦。

所以每当他们进行了一场比赛,当乔治亚在赛场上杀人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在赛后,让乔治亚报出他杀死那个人的名字,和那个人中箭的部位,然后在同样的位置给予乔治亚鞭痕。

白六是在利用这些伤痕和疼痛不断提醒乔治亚一个残酷的事实:我对你所做的事情,不如你对那些人所做之事万分之一的残忍。

为了遮掩鞭痕,乔治亚穿的是长领子拉链的制服,可以一直拉到下颌,在承受了白六这次的情绪发泄之后,乔治亚站稳穿好衣服,低头恭敬地向白六行礼后退出了白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