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皮笑肉不笑地双手抱胸,斜眼扫了塔维尔一眼:“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塔维尔:“……”

“对不起。”塔维尔迅速地道歉了。

白柳刚想说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不用道歉,塔维尔前倾身体,拥抱了他,贴在他的耳边很轻很轻地说:“可能你现在真的很生气,虽然稍微有点不合时宜,但我真的非常高兴,”

“你终于想起了我。”塔维尔说,“我以为你因为恐惧,所以故意把我遗忘了。”

白柳的肩膀情不自禁地松下来,他懒懒地低声反问:“所以说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我感到恐惧的?”

“一切——我死不掉,我腐烂的右手和尾巴,被捆绑在教堂里当作吸血的祈祷符号,被肢解的身体和离体后还不停跳动的心脏。”塔维尔声音有种冰般的清透质感,但落在白柳的耳朵里就像是融化了,变得水一样柔和,“我很高兴你就算没有记得我,也没有害怕我。”

“我很想你。”

塔维尔很深地把头埋进白柳的肩膀里,他抱得很用力,语气很虔诚:“每次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沉睡都不可怕了。”

白柳的瞳孔在塔维尔说【我很想你】的时候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他的手掌张开,缓慢地放到了塔维尔的肩膀上,很轻地回抱了塔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