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恙缓缓吐出一口气,没接白柳的话,他要是接了就顺着这人的谈话节奏走了。

白柳这人比他想象的油盐不进和适应这种套话,但在履历上看起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的确很可疑,白柳同志。”苏恙把话绕了回来。

“你们警察办事都讲证据吧?”白柳不紧不慢地看苏恙一眼,“除了我看起来可疑,有任何指示我杀死这位苗某的证据吗?”

白柳重读了那个“看”字。

苏恙又沉默了下去。

白柳和苗高僵没有任何交际,这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生活经历上也没有发生任何重叠,完全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这让苗高僵临死之前发疯地喊白柳的名字这件事显得越发诡异,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案子被移到了危险异端处理局。

但除了苗高僵那没头没尾的一嗓子,这个案子的确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白柳平静地询问:“所以确实是没有证据的,苏队长,那我就不太明白了,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们为什么可以用这样强硬的手段,把我抓到这里来审问?这不符合我的法律学常识。”

苏恙和白柳疲惫的,好像还没睡醒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他终于好像良心发现一样,无奈地叹息一声,苏恙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小瓶子,放在了白柳面前在桌子上。